第31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陈总是个舔狗
两人在小哥的带领下一路向前,还没走多久,就听到前方传来贺成屹的声音,那家伙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就听到了。
似乎是在起哄,魏黎和明一禾对视一眼,前方还有十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前头小哥还在继续带路,明一禾和魏黎已经自顾自地朝说话的地方走去。
他们是四个人在一起吃饭,贺成屹、严文景和陈行简,还有陈行简旁边的女孩,有可能是女主角的白羽,四个人气氛看着不错。
白羽是个和魏黎截然不同的女生,她身上最特别的气质就是沉稳,长相温和干净,举手投足都是沉静的。
魏黎走着走着就拿出捉奸的戏码,表情凌然,气势汹汹。明一禾赶紧拉住她,“栗子,你冷静。你们已经分手了,注意态度!”她实在担心魏黎跑过去无理取闹,作为先提出分手并且出国的人,魏黎可不能指着陈行简骂负心汉。
咳,明一禾觉得就算咱是来抢人的,咱也得用策略。
被拽了一下,魏黎才懵懵地反应过来,是吼,他们已经分手了。刚刚突然有点入戏太深,她恢复镇定,偏头一笑,瞬间,回眸一笑百媚生,春光灿烂。明一禾点头,这陈行简回头也不是不可能。
“哟,正好遇见了。那要不然咱们拼个桌吃饭?”
明一禾先一步开口,不远处的几人立马回头看过来,看清两人后神色各异。贺成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马上转头看陈行简,陈行简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暗道,这几年老陈功力见涨,他是一点情况都看不出来。他又转过头来看魏黎,魏黎还是这么好看,一如记忆中的明媚娇艳。对着他们笑得灿烂,仿佛这几年扯破脸皮的事情不存在,虽然他们确实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掐架干仗,但是当时那件事这么也不能算没发生吧。
可这大小姐穿着一袭红衣,瞬间回到以前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笑着跑过来抱着老陈撒娇。
贺成屹不相信地又回头,又仔细看着陈行简,这时候老陈已经低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整理餐布。
正常又不正常的样子。
严文景拍了他一掌,他转来转去的看着实在难看。他看着逐渐走近的两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语气平静,“我记得明小姐在这里定的有位置,怎么还需要拼桌?”
笑面虎,魏黎和明一禾同时在心里暗暗吐槽。魏黎直接说了,“这不是正好遇见你们吗,我刚回国就遇见老朋友,正好可以联络联络感情啊。严公子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吧?”
来者不善!她说得无辜,严文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一开始就客气地接招了,这下魏黎直接要在这坐下,他该怎么说,总不能由他拒绝吧。而且,魏黎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万一闹不好,可就麻烦了。
严文景无奈一笑,然后把眼神递到陈行简哪里。这个麻烦是他引来的,兄弟招架不住,还得他自己来。
顺着严文景的目光看过去,魏黎这才真正看向陈行简,哇,比以前还要帅。陈行简穿着精心剪裁的黑色西装,面容俊美,散发着成熟强势的气息。和她记忆中略显青涩的样子不同,现在的他一个眼神都带着压迫感。
哇,比以前更让人心动了怎么办,如果说见到陈行简之前想抢回他的心是50%,那现在高达80%,而且还在缓慢上升。
陈行简终于抬起眼眸看向她们二人,明一禾接触到他眼神后立马移开视线往四周看。不是她怂,主要是她以前就扛不住陈行简的眼神,现在偶尔生意上有来往后,她更加害怕了,一看到就想到谈判桌上的冷酷无情。
魏黎倒是适应良好,甚至歪着头朝他笑,勾着如秋水涟漪般的眼眸,她笑得温软。陈行简眼神一暗,开口瞬间已经冷到冰点,“既然有座就不用拼桌了,这里没有多余的位置。”
听着像一语双关,魏黎聪明的大脑也同时反应过来,她眉毛一竖,这架势让周围熟悉她的人都忍不住一惊,陈行简手掌渐渐捏紧,眼神晦涩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里没有多余的位置,这里明明就还能坐下两个人,实在不行那就换个大点的地方呀,这里这么大。”
她说得振振有词,但脸上已经看得出委屈。魏黎向来就不是能藏住自己心思的人,她边说又往前走近一步,靠着贺成屹的椅背,眼睛定定地看着陈行简。
明一禾跟着往前,“要不然我请小哥给我们换个位置?”
旁边的小哥缩在一边话都不敢说,他刚刚在前面好好的带路,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她们往这边来了,然后他听着越说越不对劲,他只想把自己缩到洞里,不想被提到。
小哥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说些什么。
被晾了许久的白羽终于找到说话的间隙,她缓慢开口,“主要是我们吃得差不多了,也怕影响两位小姐吃饭的兴致。”
一见到这两人,她就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其中以贺成屹的反应最为明显。在联系他们的对话,她猜测那个穿红衣的女人就是陈行简的初恋。
传说的初恋果然不同凡响,她曾经想过陈行简选择她的理由,她没有那么好看,也没有那么有气质,更不特别。现在她更疑惑了,魏黎实在是第一眼惊艳,第二眼倾心的类型。
但她一向稳得住,看得出陈行简不想和她拼桌,她自然站在他这边。
魏黎从没有想过要和白羽有正面冲突,也发自内心地不想。她回来对她造成影响是事实,但魏黎是谁,有时候她连自己都不能体谅,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哎呦,我们主要还是想联络感情,那里真的有吃饭的兴致嘛。陈行简,真的不能让我们拼桌吗?我是诚心来和你们聊天的。”她说着说着,逐渐变成撒娇,而
且得寸进尺。要是不拉拉住她,她已经快能自己找地方坐下了。
陈行简看着她要赖在旁边椅子上,贺成屹忘旁边侧眼看着就要被她挤下来。他心里无端升起许多烦躁,她为什么可以还像以前那样理所当然的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他曾无数次想过两人见面的时候像陌生人一样错过,可是她突然走到他面前,还是不按他预期的走。
他突然站起来,“我没有时间和你联络感情,我们吃完了,把位置让给你。”说完就走,桌上的几人愣了愣,然后起身跟着走,礼貌地和两人道别。
走得很快,魏黎都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想去拉人,严文景见状侧身一躲,然后朝魏黎礼貌一笑。
“这什么情况?”魏黎呆着眼睛,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
明一禾感叹一声,魏黎的威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强,这不说几句话的功夫,陈行简就落荒而逃。她狐假虎威地清了清嗓子,吩咐旁边当透明人的小哥赶紧收拾桌子,她们就在这吃。
“这,这里是贺先生定的位置,可能,不行吧?”他说得艰难,专属座位就是不能让别人坐,但是刚刚他们又说把位置让这两位小姐。陈先生是贺先生的朋友,应该能做主吧?
侍应生小哥两眼蒙圈,只觉得天要亡他。这是他能做主的吗?
魏黎已经坐下来了,站得太久脚疼。就坐在贺成屹的位置,看着小哥,然后突然笑起来,“我看你也为难,那要不然你给贺成屹打个电话在问问呗?”
有道理,小哥立马把主管叫过来。主管来了也是立马打电话,“贺先生,我们这边打电话给你核实一下你这个位置现在是要让给明小姐、魏小姐吗?是否还是记到你的账上呢?”
地下停车场的车里,主管客气尊敬的声音从电话传出来,贺成屹眉头一扬,打开扬声器。他偏头去看后座的陈行简,这家伙上车就闭着眼睛装深沉,这会儿也不得不清醒过来,他一睁眼就看见贺成屹挤眉弄眼的表情,“让给她,记我账上。”
“行,听到了吧,记在我陈哥账上。”
电话那头的主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也不意外,只是连连点头,“好的,陈先生,好的,我明白。”
魏黎和明一禾坐在座位上看着他,杵着下巴已经饿了。听到这话,魏黎瞬间眼前一亮,是陈行简!他同意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不管她。
她笑得开心,眼睛弯弯的,看着明一禾左右摇摆着头,俨然一副骄傲得意的样子。明一禾淡定地给她一个白眼,她有预感,陈行简还是脱不开这个小魔女的手掌心,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落荒而逃,说得是正义凛然,结果还不是魏黎爱什么就捧上什么。
她暗暗吐槽,这边车里,贺成屹已经明着又嘲笑又吐槽了。
“老陈,你这也太逊了。魏黎才说几句话啊,你就要跑。能不能有点出息,我看你估计明天就要屁颠颠地跑去哄她。”贺成屹摇头,谁敢想,A市说一不二的陈总是个舔狗。
第32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我们是和平分手,……
陈行简眼神冷峻,“我只是不想继续和她待在一起,别想太多。”他光是想到她在A市就心烦意乱了,更何况和她待在同一个餐厅。
“你确定?那你霸气一点啊,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不信你没有手段,之前有个小姐缠着你你是怎么做的,你再来一次就行了。”贺成屹满脸看好戏,之前一个美女缠着陈行简,结果他直接让保安拖出去,在一个电话打到她家里后续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敢这样对魏黎?别说这么狠的手段,就是说几句冷话这人都不敢说吧。
“没必要,我们是和平分手,不是仇人。”
严文景不像贺成屹这样话痨,但是在这点上他俩保持一致,陈行简根本没有走出来,刚准备踏出新的一步,魏黎就回来了,结果不用想,他只问陈行简一句话:“你敢发誓你不会重新和魏黎在一起吗?”
车里瞬间沉默下来,贺成屹暗暗给严文景竖起大拇指,一针见血,直击核心。
陈行简不说话了,和魏黎重新在一起?这个问题光是听到他就开始心潮澎湃,心里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难过,却一点抗拒都没有。他或许在魏黎面前永远赢不了。
他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愣是贺成屹再大的嘲笑声他都不再理会。
严文景皱眉,饶是心里再有准备,他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想到什么,他又问:“那白羽怎么办?”
“对啊,这姑娘其实挺不错的。刚刚那种场面也是很稳,让司机送就乖乖跟着走。要是魏大小姐,你看她不磨死你。”
这是个大问题,陈家和白家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联姻,但是该放出的消息都放出来了。如果突然中断,势必会造成一定影响,而且白家可不好糊弄,让他抓住这个把柄,估计会敲陈家很大一笔。
当然还有白羽,这个沦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陈行简想到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白羽是他亲自挑选的,性格温和,容貌清秀,在圈子里和各方利益牵扯不深,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接受了陈行简说的合约条款。
陈行简和白羽有个合约,大致内容是合约联姻,双方互不干涉,但是有互相保留体面的义务。白羽做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他让她脱离白家。
只是这个合约除了律师没有其他人知道,现在合约还有必要延续下去吗?陈行简已经在考虑解除合约时白羽的反应,等他意识到这点,他猛然摁住自己的额头。
贺成屹和严文景两人对视一眼,感觉陈行简状态有些不对,“现在去哪玩?”
“送我回公司。”他现在没有玩闹的心,决定回去工作。
行,工作狂好不容易休息,这下又折腾回去了。
——
“你还好吧?需要买个健胃消食片吗?你早说自己饿了,那我直接带你去吃饭,免得耽搁这么久。”明一禾担忧地看魏黎打嗝,这家伙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我这是享受胜利果实,才不是饿死鬼投胎。而且,那你不知道,国外的中餐厅看着是中餐结果里面吃着就很奇怪。”
魏黎满足地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旗开得胜,她对这次回国信心满满。
终于到家了,明一禾把车直接开进魏黎的小别墅,她的车魏家人都认识,魏妈妈直接站在门口迎接两人,“怎么这么就才回来?”
魏母一早知道魏黎回来,就一直等着她,结果这小没良心的,居然忍心抛下在家苦等的老母亲自己去玩,她嗔怨地拍了魏黎一巴掌。
“妈妈,我好相信啊。但是你女儿刚下飞机饿得要死,就让禾禾带我去吃饭了。对不起嘛,我还给你带了餐厅的甜品。据说是广受好评。”
魏黎赶紧拿出从餐厅打包回来的赔礼,之前她和明一禾吃饭的时候看到魏母在催,就赶紧想了个弥补的小策略。
明一禾看她熟练地哄人,忍不住白眼一翻,谁刚刚说在享受胜利的果实,但是作为好闺蜜她不能说,还要一起联合起来哄人。两人一人一句,把魏母哄得找不到北,连忙叫两人上楼去玩。
魏母知道两人一直都是好朋友,这几年魏黎不在她都喜欢把明一禾叫到家里来吃饭,生怕两人生疏了,明一禾在魏家都有自己的房间。
“你们玩你们的,有什么事和张婶说,我得去赴个约。禾禾,晚上在阿姨家吃饭啊。”魏母是真的有约本来还以为魏黎会回早一点就没拒绝,结果这丫头在外面玩嗨了,再晚点回来她可能要对不起老朋友。
终于回到家,新换的床单是熟悉的家里的味道,魏黎和明一禾在床上趴着。一眯一晃的就睡着了,两人抱在一起睡了个稍微有点迟的午觉。
魏黎醒来的时候,明一禾已经起来在楼下。端着一碟水果正优哉游哉和张婶聊天,看到魏黎下来,热
情地邀请她吃水果。
真是当自己家一样自在,魏黎给她丢了一个白眼才走过去挨着她,“张婶,好久不见。我都想你了,好想念你做的饭呀,好久没和你聊天了。”
她软乎乎地抱着张婶撒娇,张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亲热地搂着魏黎说她瘦了,还说什么国外的饭肯定是没有她做的好吃,连忙问她爱吃的菜变没变,她刚就是在准备菜单,但是也担心魏黎出国口味变。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很热闹,张婶去厨房准备饭菜,魏黎和明一禾两人就互相靠着边吃水果边看电视。魏黎好久没有这样看剧,还不能倍速,连连和明一禾吐槽。
明一禾:“……你审美都退化成什么样了?快读完书回国吧,我怕那天你和我说女主逃婚要在路边拦车我会笑死你。”
被嘲笑的魏黎怒目而视,把碟子里最后一块水果强过来狠狠吃吊。
“栗子,你老实和我说,你真的想把陈行简抢回来,两人好好谈恋爱?你请了多久的假?抢完之后怎么办?”不怪她担心,实在是魏黎这人有时候三分钟热度,有些话不能相信,而且还是这种大事。
她这么一问,魏黎脑子一下子有点懵,她原本打算是要抢的,请了一个月的假,应该够吧。但是她没想过抢完之后是不是要和陈行简谈恋爱。
“嘶,陈行简真是倒大霉了。你这是故意耍人玩?把人抢回来不好好跟人谈恋爱,栗子,虽然说咱大女人渣点就渣点,但是你真不怕陈行简揍你啊?”在她印象里,陈行简一直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只是对魏黎耐心超常,但是魏黎这一通搞下来,是个菩萨估计都会炸。
“会吗?那我就跟他谈恋爱呀。”魏黎眼睛一转,脱口而出这句话,果然是呆到深处天然渣,不知道陈行简听到这话啥反应,明一禾想想就摇头。
“栗子,我的建议上如果陈行简问你,你把“那”去掉,再把“跟”换成“要”,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明一禾捏着她的脸,语重心长地说道。
魏黎瞬间苦笑不得,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明一禾的意思。她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开始打听那个白羽的情况,虽说她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基于这样的现实情况她还是很好奇。
明一禾早就打听清楚了,其实早在联姻消息传出来的第一瞬间她就想和魏黎说,但是想了很久,还是没说。现在她跟吐豆子似的说个不停,魏黎殷勤地给她倒水。
晚上,魏母和魏爸回家,几人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张婶的厨艺没得说,简直一绝。晚上睡觉前,她都念着要不要让张婶给她多做点饭她出国的打包走。
暮色如华,魏黎想着白天明一禾说的话辗转反侧,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下午睡过一觉的原因,所以一点都不困。满脑子想的都是陈行简和梦到的那本小说,那本小说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出现在她的梦里,简直印象深刻。书里说,男主初恋是个骄傲自大的人,自以为男主会爱她一辈子,所以一直拖着他,又不给他希望。
魏黎觉得,这个小说看着像笑话,但有些地方还真说对了。她就是觉得陈行简会爱她一辈子,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是这样的觉得,现在分手她还是觉得只要她愿意,陈行简就会原谅她。毕竟,他们以前是这样的相爱,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陈行简就把自己捧上来了。
高中的时候魏黎就像个骄傲的小公主,她是独生子,爸妈宠爱她,加上她从小玉雪可爱,大人都喜欢她。她高中的时候便一直觉得别人喜欢她都是理所当然。
她不以为意,也不觉得新奇。直到,陈行简的出现,她才觉得居然会有人这么喜欢她,出现的形式都让她深刻地把他记住。
高中的陈行简和现在很不一样,高中的他有点瘦弱,据说他身体不好,吃不下饭。作为整个一中的学神和高岭之花,他和魏黎简直像两个世界的人,他沉默寡言,低调至极又常年挂在人们嘴边,尤其是考试周临近的时候尤其存在感强。
而魏黎是明媚张扬的校花,时常聚着一大堆人在校园里四处闲逛。
第33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惊天巨瓜!!保熟……
在她心里,陈行简是熟悉的陌生人。她周围的朋友好多都是经商的,对陈行简也很关注,是不是就会在她耳边说,不过也只是说说。
可是突然有一天,两人产生交集后生活轨迹开始逐渐融合。
“魏同学,你迟到了。”陈行简高高瘦瘦的,穿着校服,拿着本子,正好把魏黎拦住,就迟到了一分钟。
“同学,我就迟到了一分钟,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第一次迟到,你通融一点呗。”魏黎着急了,他在不让她进去,她迟到的时间就越久。
她忍不住去拉他的手,想冲过去,“同学,我真的罪不至此啊。”她委屈巴巴地眨着眼睛,一边揪着他的手,一边试图从他侧边溜过去。
陈行简捏着笔,静静地看着她把脚一步一步蹭进学校,他早就知道魏黎撒娇很厉害,可是这是第一次对着他。魏黎看他在发呆,弯着腰从他抬起的手下窜了过去。
“魏同学,你进学校也没有用,我知道你的名字。”陈行简淡淡的一句话瞬间把准备拔腿跑的人叫住,她有些蒙圈地回头,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一见她就叫她魏同学。
这不完蛋了吗。
陈行简眼里全是她皱成一团的脸,像软乎乎的面团被揉成一团。陈行简深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实在可爱。
“哎呀,你别记我名字啊。我就迟到了一分钟,你行行好嘛。”她蔫头蔫脑地走回来,双手合十朝他又求又拜。
“你没写我名字吧?”她垫着脚去看他的本子,字迹清隽,笔锋犀利,看着和他的长相有些微不相符,当然魏黎的重点是:本子上没有记她名字!
耶斯,那就可以跑。
“同学,以后请你吃饭,我去上课了。”她跑得飞快,头上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脸颊红红的,在她盈润的桃花眼下挂着显得十分娇媚动人。
陈行简捏着笔,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片刻,“走了。”旁边呆愣着的同学“哦哦”两声,就跟在他后面走。陈行简作为会长的关系户在学生会一向嚣张,而且自身气场强大,他都不敢和他说话。其实他也觉得可以不用记魏黎同学迟到,他应该没记名字吧。
他暗暗看了一眼陈行简的本子,嗯,什么都没看到。
“栗子,你今天怎么迟到了?我和老师说你去上厕所了没事。”明一禾拿书挡着脸悄悄问,他们可以成绩差,但是态度一向很好!
“我赖床睡了一会儿,结果差点被逮住。吓死我了,还好我跑得快。”
青春的模样和现在差距好大啊,以前她的脸还是肉肉的,禾禾的脸也是圆圆的,一点看不出现在雷厉风行的模样。陈行简也变了好多,记忆里他瘦瘦高高的,很呆板,非常符合她对年级第一的刻板印象。
虽然后面越来越妖孽,但是魏黎还是很喜欢第一版的他。
魏黎睁着眼睛望着头顶闪亮的星星顶,她的脑海里陈行简一个又一个地闪现,最后又停在梦里那本小说所说的和白羽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的形象。
她就是又作又骄傲,在魏黎心里,陈行简就是喜欢她,不能没有她。所以她永远可以在他的世界里横行霸道。现在突然有个无法忽视的东西告诉你,他的未来没有你,没有你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魏黎光是这么想着眼泪花花就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她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她不能阻止他重新爱上别人,可是就是不行。她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她也不想讲道理。她不想未来真的会像梦里那本狗屁小说一样,所以她跑回来,最终会达到什么结果她不知道,但是她只有一个目的:打乱所有可能走向这个未来的可能。
魏黎
想到这里,思路总算清楚了一点。她使劲眨几下眼睛,眼泪便跟着滑落下来,她捏着衣袖狠狠一擦,脸上立即就红了一小片。
明一禾总说她喜欢不知不觉地闯祸,而且这个时候她什么都藏不住的性子又格外能忍事。
隔天,闲得无聊的魏黎开始骚扰明一禾,“禾禾,禾禾,你在干嘛呀?我好无聊呀。”
“小公主,我要上班好吗?你实在无聊要不然就来陪我上班。”明一禾开着免提,手里不断翻着文件,这是公司准备竞选的材料文件,下午就要上场。她绝对没有时间,她大学毕业就进了自家的公司,第一年在底层做,第二年就被提成总经理。
她压力很大,但还好她坚持过来了。现在她还算游刃有余,还能饶有兴趣地邀请魏黎来公司。
魏黎想了想,“好!那我来了!”反正也无聊,说不定能拐上禾禾一起去逛街。说走就走,魏黎随便打扮一下,拎着包就出发了。
明一禾见她真的答应,想到下午的会议她脸上出现坏坏的笑容,说不定正好能让栗子帮她震一下某人,“Linda,一小时后泡一杯卡布奇诺进来。”
她提前打过招呼,魏黎一路畅通无阻,直达明氏总经理办公室。
“哇,我喜欢的卡布奇诺。专门给我做的吗?禾禾,你真好。”魏黎一到办公室先是好好欣赏了一下明总的战场,从办公室的门夸到地砖,连窗边放着的绿植都没放过。
“你歇会儿吧,人家都藏在窗帘后面了你都要找出来给人骚扰一遍。”明一禾苦笑不得,魏黎这个小话痨,真的不能消停。
她赶紧给她找了个活,正好有一份文件需要看,“栗子,帮我看下文件。主要看下有没有错别字,还有金额对不对就行。”
“这个文件重要不?”魏黎拿着文件一脸怀疑,别误会她是怀疑自己。
“不算特别重要,你放心。这个文件已经经过许多遍手,最后只剩核对,没有问题的。”
她说得肯定,好吧,那她就接这个活。魏黎拿着文件,有点小孩装大人的兴奋感,她正襟危坐,一页一页地翻着,明一禾摇头笑笑,才开始忙自己的事。
时不时有人进来找明一禾说事情,下午的会很重要,基本上全公司的人都在忙。魏黎在一旁看着,心里又震惊又震撼,她第一次这么鲜明地感受到成长的力量。因为这股力量来自她最亲近最喜欢的人之一,她还在读书,明一禾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有许许多多的人都要靠着她生活,而她还在靠别人生活。
陈行简呢?他也是这样的吗?
魏黎趴靠在沙发上,双手垫着脑袋懒洋洋地望着他们。明一禾终于忙完,“走,带你去试试我们公司的食堂。”
她真的老老实实地陪明一禾上班,一个中午过去魏黎都睡着了,她还在忙。
“栗子,走。”一切准备就绪,明一禾带着人直奔陈氏大楼而去。陈行简是陈氏总裁可比她这个半吊子的总经理厉害多了,这次他们公司拿出来的项目引来众多对手竞争,明氏也是其中一员。
魏黎和明一禾坐在后排,这才第二天她就直接杀到陈行简的大本营。果然还是姐妹靠谱,“禾禾,你好厉害啊。”魏黎嗲着声音,软乎乎地靠着明一禾撒娇,明一禾稳如泰山,就说了一句,“我让你去看看你家陈行简现在都横成什么样了,要是等下他给我气受,会议结束你得给我找回场子。”
她也没指望魏黎这会能给她吹什么枕头风,而且她也不是吃素的,她有信心。不过陈行简不好对付,不管能不能拿下估计都要脱层皮。以前没辙,现在就指望魏黎这个磨人精给她出出气。
“好!”
前座的两人双双震惊眼,这是他们能听的吗?这么听着还跟陈总扯上关系了,惊天巨瓜,居然让他们给碰上,这瓜看着就保熟,能传不?
——
陈行简正在看这次参会人员名单,看到明一禾他怔了片刻,魏黎以前和明一禾形影不离,现在她回国了估计也是缠着她陪她玩。
“陈总,各公司已经全部到了,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
助理拿着mini平板,一边给陈行简汇报,一边处理会议安排。其实各公司情况他们早就调查清楚,这次会议也不过是在给一个机会看有没有后手。各家公司或许都有些看家本领她们没有掌握,如果诚心要拿下这个项目就看他们亮不亮。
会议正在紧张进行,休息室,魏黎杵着下巴脑子已经开始混沌。太难熬,这个休息室设计有问题,光是坐着都有紧张感,周围的人也全部穿着严肃,紧张地担心会议结果,搞得她跟着神经紧绷,还不知道做点什么。
魏黎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出休息室,她还没好好逛过陈氏,反正待得无聊。陈氏直接占据整栋大楼,算得上A氏的一个地标。魏黎是外部人员,只能在二十楼的会议室外面逛逛,其他楼层都走不上去,更别提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她悠闲地在外面站着,突然会议室门打开,陈行简走在前面,西装革履,器宇轩昂,看着很唬人。他一出门就看到魏黎,两人一对视,魏黎脸上便绽开波光潋滟的笑容,亮得刺眼,陈行简停住脚步。
第34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越是心里痒痒
他眼睁睁魏黎看着他笑,等在会议室门口,像是专门在等他。他就像被定住一样挪不开脚步,突然背后传来脚步声,魏黎的眼神瞬间从他身上移开,“禾禾,我等了你好久。顺利吗?”她迈着轻快的步伐从他身边走过,直接扑到明一禾身上。
陈行简没忍住偏头看过去,两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腻歪。陈行简冷眼,明一禾看到他的视线转过来,意味不明地给他递了一个眼神。
魏黎挽着明一禾的手,转过头,陈行简也在看她,她拉着明一禾走过去,“陈总,又见面了。我们好有缘啊,我这才回国第二天就见了两面。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老朋友好久不见,你还要拒绝吗?”
明一禾跟着帮腔,她提到刚刚拿下的项目,现在都合作了,按理来说吃顿饭也不奇怪,而且又是老朋友见面,旗子扯得很好。
其他人陆陆续续从会议室撤出来,刚走出来就看到两拨人对峙。火药味十足,陈行简本就冷峻的脸上杀气都冒出来了,本就失去项目的人更加难受,都合作上了怎么两方看着都不乐意,装什么犊子。真不想合作,那让我们公司来!
扯着假笑,寒暄几句也不留下耽误什么功夫。
陈行简沉默半天,不说同意,也不拒绝。倒是脸色越来越难看,魏黎也不管这些,她确实站了很久,不想继续在这里打什么哑谜。
她咬咬唇瓣,犹豫着走上前,走到陈行简面前,以自以为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手,拉着陈行简的手就走,“陈行简你别磨叽了,就吃顿饭又不会怎么样。”
陈行简后面的助理眼看他被人拉住下意识想去挡,结果迟一步的功夫就看老板一动不动给人拉着。身为一名合格的助理,他立马停下脚步,只能眼观后续发展。
手上软热的触感,陈行简心头一跳。思索片刻,他还是点头,魏黎如果是对着他来的,那他躲不了,他现在也不想躲。
陈行简挣开她的手,低头整理袖口,长长的眼睫低垂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语
气淡漠,“那魏小姐选个地方吧。”
选地方?魏黎暗暗给明一禾递眼神,这个活还得让她来。
明一禾果然也不让她失望,直接提供一个还算可以的地方。魏黎三年没有回国,而且对这些地方也不敏感,明一禾也是正式参与工作后才对这些地方有所了解。
陈行简看她们两个眉来眼去,几不可察地冷哼一声,再出口声音里就带上了嘲讽,“魏小姐请吃饭,还得靠别人。看来心也不诚,这饭还有必要?”
“当然有必要,我不太了解附近有什么比较好的地方,只能找外援。我可是怕委屈你,居然还说我。”魏黎自然是直接回怼,语气十分不客气,周围很安静。她的声音清澈轻灵,轻微带着软乎乎的委屈音。
陈行简不再说话,侧身和助理吩咐后面的事情,他既然有约,那后面的安排就要随之变化,助理得安排好。
“老板,我需要随行吗?”助理声音放低,看情况是老板的私人聚会,但是明氏的总经理在,感觉也可以是公事。
陈行简摩挲着自己的手,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肤色匀称。简直是手控的福利,他手掌边缘还在发烫,旁边的魏黎抓着明一禾不知道再说什么,明一禾一边交代手下的人回公司继续处理事情,一边还要哄魏黎。
陈行简越看眼神越冷,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魏黎请人吃饭就是这样的态度吗?就顾着自己去玩倒把他这个客人晾在一边。
“老板?”助理出声,陈行简眼神幽暗,看得助理脖子一凉,他心里暗想:老板你有气也别对着我啊,我是你这边的。
陈行简才不管他想什么,“你一起。”最好能发挥点作用。
助理抬抬眼镜:老板请明示,我不明白。
“走吧走吧”
明一禾定的地方是个雅致的私厨小苑,雕栏画栋,竹林清泉,空气中飘得都是茶香,来往的服务员穿着淡雅的汉服。
菜单也做的雅致好看,用的是竹简,娟秀的毛笔字,好在用的还是简体字。魏黎看了半天,看不到图片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不过基本点招牌不会出错。
“禾禾,我直接点招牌了哦,你有爱吃的吗?”她和明一禾坐在一排,扭着身子问她,突然看到前面的人,赶紧补充道:“陈行简,你呢?你有啥爱吃的吗?”她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眸,突然想起点什么,又看向对面另一个人,“还有这位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小苑的招牌菜确实不错,也没有什么值得挑剔。
魏黎点完菜,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她杵着下巴盯着对面的陈行简,眼神直勾勾的,不用说话就把骚扰表现得淋漓尽致。
“栗子,你收敛一点。”明一禾趁着喝水的功夫给了她一杵子,魏黎就差把“我要勾引你”写在脸上,主要是技术还比较拙劣。
“我又没干什么?”只是好久没有这样看陈行简一时间有点没忍住,陈行简其他的先不说,光这张脸就处处戳在她的审美点上。
陈行简面对她灼灼的视线面不改色,还能平静地继续泡茶。他现在带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禁欲又斯文,俊美无俦,眼神疏离淡漠,看都不看魏黎一眼。
他越是不看她,魏黎越是心里痒痒的,要是换到以前她就要扑上去又捏又措了。魏黎心里一闷,把面前的东西忘旁边推,自己使劲往前趴。陈行简还是一动不动,继续泡茶,行云流水,韵味十足,实在养眼。
魏黎嘀嘀咕咕地说着小苑的环境,时不时夹带着陈行简的名字,边说着话,手就一边往前面伸。她本就几乎趴在桌上,一伸手离陈行简就只剩一个手掌的距离。
明一禾在旁边皱眉,没眼看地往旁边撇,看陈行简一副纵容的样子,她也不想管。便拿出手机来处理公事,她其实也很忙的。
助理此刻内心也有点崩溃,这个场景怎么看都不是他能参与的呀,老板为什么要叫上他?助理使劲把自己往边上躲,恨不得直接跑到桌底待着。
两人都很安静,只有陈行简翻动杯子声和魏黎时不时的说话声,一边热闹,一边安静,互不干扰。
魏黎此刻看着陈行简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人,纤纤细指一下一下扒拉着陈行简面前的杯子。陈行简也不说她,只有魏黎捏着他杯子不动的时候,他才会抬眼给她一个眼神。
茶道雅致,魏黎即便深处其中也不能领会的奥妙。陈行简只知道泡茶都不理她,魏黎越想越难受,眼睛一瞪,本来还在壶边游走的手立马就抓了上去。
陈行简反应不及,就落到她手里。她捏得紧,陈行简想缩手,可魏黎不放手只能被拽着又往前趴。她眼睛湿润,嘴巴微瘪,陈行简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动。
魏黎不想说话了,但是捏着他的手不放。她不看陈行简的脸,只是一心一意把玩他的手。陈行简的手好看,修长干净,手背若隐若现的青筋,魏黎捏着他的手顺着青筋一路摁下去。
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反而变成陈行简被她拽得快要趴到桌上。
助理瑟瑟发抖,完了,怎么让他见到老板被调戏的画面啊。他悄悄抬头看对面的明总,淡定地一批,就他的腿在抖。
不行,他得走。手机,手机,你快响啊。
“嗡”,助理惊喜地猛地抬头,拿出手机没仔细看就先皱上眉,“老板,项目突然有点事需要处理,我就先走吧。”看到陈行简点头,他立马站起来。他可算要解脱,人也精神了,他正准备走,看到明一禾突然福至心灵。
“明总,项目的事,不知道明总是否要一起去处理。”他说的也是正事,明一禾有些奇怪地瞥他一眼,又看了里面的两人,感觉自己这个灯泡确实有点大。
“栗子,项目有点麻烦,我得先走了。”
魏黎手上一松,有些为难。她看看陈行简,又看看明一禾,今天本来说是陪明一禾上班,那现在咋办?明一禾去上班,难道她就要丢下陈行简?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两手都要抓,魏黎真是贪心。陈行简能感觉到她手上动作松动,他眉眼间瞬间凝出冷色,抽回手,端起冷茶喝起来。
“禾禾,我就不陪你去了哦。我好饿,菜应该快来了,我得留下来吃饭。你也要记得吃饭哦。”
魏黎说得暖心,不过身体倒是一点没动。
明一禾嫌弃地瞅她一眼,“行行行,麻烦陈总多担待。”又接着敷衍几句才和陈行简的助理一起离开。她就不在旁边继续当电灯泡了,反正看样子也闹不出什么事情。
陈行简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她开始担心哪天魏黎又跑出国,她估计要被陈行简弄死。
最后桌上只有魏黎和陈行简两人,气氛有些尴尬起来。明明刚才另外两人在的时候也没多大存在感啊,魏黎顿时紧张起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幸好,菜也该上了。
第35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美好得如画卷般养……
魏黎老老实实地吃了一顿饭终于找回自己的节奏,光彩又重新出现在她严重,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娇媚旖旎在她眉眼间浮现。
“魏黎,约我吃饭,有什么事就说吧。”陈行简往后一靠,手里拿着他的眼镜。
这好像是她回国这么久陈行简第一次叫她,魏黎把手放在膝盖上,乖觉得不行。
“陈行简,有没有想我?”她一出口便是王炸,陈行简被炸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即抬眼盯着她。眼里几乎是盛满了怒火,他做了很多准备,还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出招。
魏黎回来的时间足够巧,表现得也足够明确。陈行简昨晚想了很久,他在想魏黎会做什么,他,要怎么做。到最后,他没有得出答案,可是魏黎还是突然闯进他的生活。
“魏黎,你想我怎么回答你。”陈行简一时间无法冷静,几乎用了最冷漠的态度。他眼神犀利,紧紧锁住魏黎不放。
魏黎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立马紧张起来,陈行简好凶。放在膝盖上的手紧张地捏成拳头,听到陈行简的话,她
几乎是没有思考便说:“想我。”帮陈行简回答完问题后,她抿抿嘴,“我也很像你。还有,你能不能别生气啊?”
“魏黎,你也会想我吗?”陈行简脸上浮现嘲讽,魏黎最大的特点就是心大,什么样的事情睡一觉就好了,很好哄,只要顺着她,出一顿气就好了。这样的她会想他吗?
明明他浑身煞气,但是魏黎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到的是悲伤。魏黎感觉自己又委屈又心虚,一边觉得陈行简凶她,一边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
“当然会啊,我很想你。我梦到你好多次,昨晚我还梦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点被你抓住记名字。”找到话题,魏黎自在了很多。
“魏黎,你到底想问什么?你又想做什么?”
她说了这么多想他,然后呢?又想他做什么,陈行简不想猜,现在不是以前,魏黎不能享受他千方百计去猜她的想法,然后满足她。
陈行简还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魏黎皱眉,真的想一走了之。但是,魏黎是有骨气的人,她想要什么?现在她想陈行简换个表情,“陈行简,你呢?那你想我怎么做,我回来让你这么难受吗?我都没有做什么,其实我们本来就有见面的可能不是吗?禾禾说她就经常见到你,那以后我回国也会见面。你是现在介意,还是本来就一直介意”
“我现在是在和你正经说话,为什么不回答?”魏黎顾不上表情管理,甚至没有耐心等他回答。说着说着,便绕了小半圈做到他身边。
两人突然靠得很近,近到魏黎可以闻到陈行简身上的香味,陈行简不是会喷香水的人,但是习惯用香水熏衣服。是淡淡的沉香,混着空气里的茶香,很独特,魏黎坐到他身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陈行简,你现在讨厌我吗?”她轻轻拽住他的衣服,想把陈行简扯过来看着她,“陈行简?”
他不转身,也不说话,只是任由魏黎拽着他。或许他也在想怎么回答她,讨厌她吗?不知道,大概是恨的,只要一想到她,就心中难抑痛苦。
陈行简耳边全是魏黎的声音,他没有起身就走已经是忍耐。
“陈行简——”魏黎的声音突然变大,好像一瞬间离他很近,陈行简立马回头,下一刻魏黎的嘴唇挨在他的嘴边。甚至在陈行简回头之后,她不退反进,得寸进尺往他唇上蹭。
魏黎此刻内心也震惊,唇边的触感温热,陈行简的眼睛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垂着,真好看,不亲白不亲。
她摁在陈行简的胳膊上,往前一探,含住他的唇瓣,像叼住一块求而不得的仙肉。见他不反抗,魏黎深深亲了下去。
至少,陈行简现在的表情比之前让她满意。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陈行简没有让她嚣张许久,只是他的手段让人意想不到。他反手一揽,立马反客为主。他的吻不想他表现的那么平静,更像凶猛的野兽一旦抓住猎物就不会松口。
他吻得很凶,像是想吃掉非礼他的魏黎。魏黎招架不住,连换气都不会了,只能软倒在他身身上。陈行简一把摁在她的后颈,手摁得很重,不让她后退,他眉眼低垂,望着魏黎轻颤的眼睫,他的唇瓣忽重忽轻,细密地舔舐她。没想多久,陈行简便捏开她的牙关,轻而易举地闯入她的口中。
“陈,陈行简”魏黎脑子混沌,只觉得呼吸困难。手紧紧抓住他,陈行简手上印上几个漂亮小巧的月牙。
离开的时候,魏黎走在前面,陈行简闲庭信步跟在后面。陈行简是要找自己的车,魏黎嘛,应该也是。魏黎就没有想过另外的选择,反正她今天赖定了陈行简,明一禾都说了让他照顾她。
他们聊的正事没有结果,但魏黎也不着急问。不对,准确来说,所谓的聊正事就是陈行简提起的,魏黎本来想的也不是这些事。
现在看来形势大好,魏黎自然心情更好。
“陈行简,现在你要去哪里啊?”她拽着安全带探头探脑看过来,看到他嘴上的伤痕嘴角一弯。感觉胜利在望诶,她就说陈行简还是她的!
“送你回去。”陈行简语气冷淡,干脆利落启动,车身震动起来,魏黎慌乱地叫住他,“诶,我不回去。现在还早呢,你要去哪里啊,我陪你一起去呗。”
她慵懒地靠着,抓着自己一小缕头发在指尖绕啊绕,眼神虚虚地瞥着陈行简。陈行简这时带着眼镜,斯文禁欲,金色的边框衬着剑眉星目,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往上是黑色的腕表,美好得如画卷般养眼。
“所以你现在是要陪我上班了?你倒是悠闲,到处陪人上班。”陈行简开车往魏家开去,似乎一点没有心动。
魏黎震惊一瞪,“所以你等下要去工作?可是现在都下班了呀。”本来去吃饭的时候就有点晚,吃到现在都六点过了,再去工作,这人莫不是有病。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今天就不该和你去吃饭?”
“哪有!”
魏黎现在才想起,明一禾说是去忙正事,她还没问她有没有吃饭呢。她打开手机,给明一禾发了一个猫猫探头的表情,“禾禾还在工作吗?”咻一声发过去。
“有没有吃饭啊?”再咻一声。
陈行简听到她玩手机的声音,眉间轻拧,又瞬间恢复。他送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然后缓慢回头,果然魏黎捧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看她眉飞色舞,应该很开心。
“陈行简,你送我去找禾禾。我看下去她公司要多久。”魏黎吩咐得理所当然,手还在手机上敲啊敲,无数个表情包飞驰而去。
“所以你又要去陪人工作?”就这么喜欢陪人上班?
那就先陪他吧。
魏黎还在捣鼓导航,没注意到陈行简转了个弯,目的已经换了个地方。
“您已偏航,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魏黎眼睁睁看着陈行简在导航提示左转弯的时候来了个右转弯,“咦,陈行简你开错了。你看,又多了十分钟,就一个转弯的差别。”
“你导航是开给我听的吗?”陈行简淡漠地问,手上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魏黎蒙圈地望着他的侧脸,“就是给你导的呀,去明氏。那你是要去哪里啊?”
“自然是回我的公司,我什么时候答应送你去明氏了。”
“啊?”
魏黎晕乎的脑袋终于恢复过来,她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给明一禾发了个消息。夜色如华,大城市的夜晚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绚烂,魏黎侧脸望着窗外,眼睛里随着车子移动而变换着光彩。
两人沉默着到了公司车库。
“你真来上班啊,那这是算给自己加班吗?你准备加到几点啊,不会要很久吧。先提前说好,我可不陪你加这么久。”
还没下车,魏黎就先给陈行简打预防针,她是真怕陈行简拉着她加班。要知道,她去找明一禾顶多忙完手里的活就带她一起去玩了,陈行简可不一定。
“陪我上班,当然是我到几点你到几点。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那,心不诚。”
陈行简干脆利落拔钥匙下车,看魏黎磨磨蹭蹭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站在车边,也不催她,也不帮她开车门。
“心本来就不诚,又不是拜佛。”她嘟囔着,不过来都来了,魏黎也不会现在赖在车上不下来。
车库很安静,又黑又安静,魏黎下车就往陈行简身边窜。
两人一上电梯直达顶楼办公室,这里很宽阔,但是总共也只有两个办公室。一个是陈行简的办公室,另一个就是助理秘书的办公室。
“你的办公室好大啊,你一个人用啊?”魏黎站在办公室中间,震惊了一会儿。
明一禾的办公室估计只有他的一般大,万恶的资本家啊。
第36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梦里威风凛凛,现……
“嗯,过来。”陈行简拿起桌上的文件,叫住正
准备往沙发上瘫的魏黎。
“你把这几个文件按照轻重缓急区分出来给我,我先处理目前比较紧急的。”
“啊?我不会啊。”真把她当成上班的了?魏黎顿时面露苦色,这些文件她看着就头疼。今天早上,她看了一份文件就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
“你不会?那你陪明一禾上班做什么,玩?”
还真是玩,“不会真的让我弄吧,陈行简我不会啊。”她嗓音软软的,趴在陈行简的办公桌上耍赖。
她就没想真的来上班,她想着陈行简可能会真的一板一眼工作,但是她的计划是打乱他。怎么他还给他安排上工作了,这不行。
“魏黎,给文件排个顺序都不会吗?你难道只会玩?你到处说陪人上班,就是这样?”语气嘲讽,满脸不屑。魏黎顿时气得支起来,陈行简这家伙脸变得太快,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老老实实给他看文件,翻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
“可是我怎么知道这个文件紧急不紧急?我看不出来啊。”
“看时间,看事情的严重性。”
请问你说了个啥,跟白说一样。行,那就是看时间,管他的,是陈行简自己愿意让她排,那她的水平自己都不敢相信,出错了可不能怪她。
于是她一顿翻着文件,到处找时间。随便找了个时间就丢上去,然后看陈行简的反应。
没用多久就全部弄好了,她站起来拍拍手,然后伸了个懒腰。脸上挂着轻松愉快,自己的小蛮腰终于解放了,“我弄好了,你先看吧,我在旁边等你。”捏着自己的手机愉快地往旁边沙发一趴,潇洒不说,还肆意妄为地把外放打开。
陈行简拿着魏黎乱排的文件,听着她刷视频的笑声以及视频里的噪音,手上动作不慢,甚至还能抽空看一眼沙发上歪七扭八的魏黎。
本来这些文件都是要批的,魏黎乱排一通也没有什么影响。不过,他还是低估魏黎的本事,原以为能让她头疼一会儿的。
陈行简摇摇头,沉浸在工作里,突然没听到笑声他才抬起头。
手机的视频还在无限播放,但是看家已经坠入梦乡。魏黎抱着靠枕,脸深深窝在沙发里,脚半搭在沙发边缘,看着睡姿应该是不舒服。
陈行简停下笔,将笔帽轻轻旋回去。她倒是睡得安稳,陈行简蹲在沙发旁,凝视着她的睡颜。魏黎确实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肤如凝脂,小脸夹在黑色沙发和靠枕中间,灯光照耀下恍若明珠生晕,琼鼻朱唇,眉宇生花。
所以他心动也是自然的,从初见开始便难以自拔。陈行简忍不住探出手,轻轻滑过她细腻的脸颊,没有实感,他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魏黎正如记忆中那样皱起眉毛,让他一惊。
高中时候的魏黎脸上比这会儿肉多,软乎乎的,像暖玉做的面团,让人见之心喜。有一天,他偶然在图书馆一个角落看到她。
她趴在桌上,睡得香熟。两侧都是书架,很是僻静,只有一束阳光从窗外翻进来,在她发丝上跳跃。
陈行简是来图书馆找书,结果找到了比书更让他开心的人。
她的身边总算没有这么多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她。陈行简不敢直接看她,只好侧身站在旁边的书架前装作是在找书,手指在书架上移动,只有眼睛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魏黎好像睡得很死,凑近些他听到她细微的鼾声。即便知道这是因为睡姿导致的,陈行简仍是放不下心来。
他走到桌边,手轻轻放在桌上,眼睛里开着幽暗的花,那一刻,他心正在加速跳动。他不知道自己脸上会不会出现不太好的表情,而他如今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只要她一睁眼就会看见他。看见他的欲望,她可能会被吓到,然后一走了之。
他该是害怕的,但是他又想她看到。
陈行简抬起手,还是没敢落到她的脸上,而是将她搁在桌角的手拉起来放到她的腿上,她这个睡姿起来肯定手要麻。
魏黎个子不算矮,但是手小小的,落在陈行简手里更显得娇小。陈行简不敢用力,握着她柔弱无骨的手,只觉得自己一用力就会把她捏碎。
他没有走开,而是找了一本书在她对面坐下。这里本来就是供两人阅读,他找到了心爱的书,自然也能在这里坐下。
陈行简没有在意这个桌子被魏黎占据了一大半,宁愿自己捧着书。
午后的阳光毒辣,魏黎侧脸便皱起眉毛,陈行简只得拿书过来帮她当阳光。幸而他手长,不用多费力就能把书立在她脸上方,只需要他往前面靠靠。
陈行简立马离她很近,近到他只需要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脸。她脸上的肉因为压着手臂挤出一小团,如同被引诱般,陈行简修长的手指轻轻触到她的脸颊,果然触之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魏黎睡梦中只感觉有只蚊子在她脸上停下,完了要出大包。她想伸手把蚊子挥走,结果手像被泰山压住一般没有办法挣脱,她生气大骂,眉毛都气得竖起来。
她梦里威风凛凛,现实她只发出了几声哼唧,像小猫咪一样,构不成一点威胁。
不过,还是把陈行简惊住了,他瞬时将手抽回来,屏住呼吸望着魏黎,感觉她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骂他是流氓。
魏黎哼唧几声,没有感觉到蚊子,又放松下来继续睡。脸在手臂上蹭了蹭,埋得更深了些。
她好可爱,恨不得让人将她使劲搂在怀里又亲又咬。然后,她可能就会发脾气,气呼呼地看着你,可能还会扬手挠人,不过也没事,她挠人不疼,就是看着厉害而已。嗯,或许她也会喜欢,他会用最规范的姿势抱她,绝对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只要她喜欢,他什么都愿意给。
陈行简眼里逐渐展露痴迷,不敢再碰她,只能越凑越近。偶然穿过来的风吹动,他能闻见她发丝的清香,是玫瑰香。
她把脸藏在手弯里,陈行简只能偏着头。图书馆很是安静,因为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来图书馆的人本来就少,这里安静地只能听见魏黎的呼吸声,和陈行简的心跳声。
不知想到什么,陈行简突然眼含笑意。看来某人是逃课,不知道醒来看见他会不会跳起来,看来他的本子没有白带。
时间仿佛静止,仿佛又很快。
魏黎终于睡饱舍得醒,意识渐渐恢复,她眉毛先一步皱起来,陈行简赶紧撤手。
“啊,我的手。”带着初醒的软绵,魏黎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哀嚎。她抬起头,眉毛皱成扭来扭去的波浪,手还放在桌上不敢动。
一睁开眼,就看到前面有个人在看书。给她吓一跳,这一动连着手她瞬间酸麻得嗷嗷叫。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她表情乱七八糟,一时间没有认出陈行简。
陈行简停顿片刻,“前几天,谁在校门口说要请我吃饭,转眼就忘。”他一字一顿,说得清楚,魏黎尴尬一笑,立马否认,“哪有哪有,我刚刚睡懵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看书。”陈行简拿手上的书一亮,魏黎随意晃了一眼没仔细看,她还是疑惑明明这里有人,他为什么还在这里看书,而且她还是睡着的,救命,一想到别人看着睡觉她就是脚趾扣地。
“看书怎么不到其他地方去,怪尴尬的诶。”
“正好这本书在这里,你呢?怎么在这里?我记得这个时候还在上课。”陈行简没有多说,话题一转便问起她,他这一问,魏黎更加意识到陈行简是谁。
是上回差点逮住她迟到的人,是学生会扣分神。一想到这,她坐立难安。好嘛,她这是又被逮到了,他不会一直在这里等
她醒然后记名字吧。
“我,我,哎呦不说这个了,刚刚你不是还说我忘记请你吃饭了吗?真是对不起,我现在就请你吃饭,走,吃一顿好的。”
魏黎见他还要说话,着急地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就要走。“别墨迹了,快点。我和你说哪家店可受欢迎了,要是我们去晚了,可能都没有位置。”
陈行简被她拉得踉跄,好在他手长把包拽到手里带走。魏黎生怕他一开口就说她违反校规逃课,一路上唠唠叨叨,有的没的都扯着说。陈行简一开口就会被打断,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明知她是担心他记她逃课,但是他又故意等她扯到其他话题时拽回来。
“哎呀,你话怎么这么多啊?不准再说了,你看咱们前面这么多人,抢不到位置怎么办。”魏黎一顿输出,直接给陈行简骂闭嘴了。
怎么会没有位置,前面这么多人有一大半是要回家。陈行简也不挑破,只是老老实实跟着她走,走慢了还能被她拉着走。
吃完饭,魏黎总算落下心来。吃人嘴软,现在陈行简总不能再说什么。她眉飞色舞地说着话,“陈行简,那迟到咳咳就当没发生喽。”
咳咳,迟到和逃课。
“好。”
第37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剧情的不可抗力?……
魏黎可算发现了,在学生会有个人脉多重要。要是她把陈行简拉成朋友,那以后她不就无法无天了。当然,她肯定也不会这样,但是以后万一不小心犯了一点小错,那有陈行简在就肯定没事。
她殷勤地给他送上小饮品,这是这家店的特色,不卖只有来吃饭才会送。味道特别好,也是这个原因,魏黎很喜欢,经常来吃。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东西,不过要是能和陈行简当朋友也值得,“我们真有缘分,饭菜还合口吧。你看,咱们这么有缘,又一起吃饭,以后就是朋友了。”
“朋友?因为一顿饭?”陈行简语气怀疑,拿着魏黎给的饮料,明明只够一口,他硬是喝成好几口。
魏黎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点头,又使劲摇头,“当然不是,主要是我们有缘啊。”
“有缘,那确实是。”
陈行简也笑了,丰神俊朗,忧郁的气质一褪,铺天盖地的少年感就这样倾泄而出。不愧是学校有有名的校草之一,确实帅气逼人。
魏黎霎时有些看呆,不过立马清醒过来,她是想勾人进她的阵营,可不是把自己搭进去。
“那说好,咱们以后是朋友。你快把你微信给我,我们加个好友,以后一起玩啊。”那时不时给她通个风报个信,再好不过。
魏黎加上他的微信,笑得牙不见眼,她的桃花眼开心得眯成一弯月牙,亮眼又迷人。
从今天开始,陈行简会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他们只会更近,不会再远。这是陈行简说过的话,可是,有些话可能注定就要被打破。
所以陈行简和魏黎阴差阳错分离三年,隔着千山万水,隔着日夜时差。
夜色渐沉,陈行简落在魏黎脸上的手没有收回来,以前她一皱眉,他就惶恐。现在,陈行简没有什么所谓,而且他知道魏黎睡觉想小猪一样,轻易不会醒。
陈行简弯腰将她摁在怀里,一把抱起她往休息室走去。虽然她睡眠质量好,但是休息室有床,免得明天她着凉了找他问罪。
他的休息室样样齐全,柔软宽大的床,魏黎一落在床上就自发寻找合适的姿势入睡。她倒是自在,一如往出。陈行简眼神晦暗,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给她盖上被子走。
陈行简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笔旋开又合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偌大的办公室突然响起一声叹息,他没再继续发呆,而是拿起手机给明一禾打了个电话。
“是我。魏黎在我这睡着了,我还有事,不能送她回来。”
话一说完,还没等明一禾说句话就挂了。
明一禾:……不是,你忙,我可以来接,你倒是说你把人放在哪了啊。
她打过去,没人接了。打魏黎电话,也是没人接,能有人接吗,魏黎睡着了,电话现在落到谁手里不言而喻。
明一禾抓着头,满心纠结。打开和魏黎的聊天窗口,这傻妞还说已经把陈行简拿下了。所以这算什么情况,陈行简给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她多少知道一点。但是,要如他所愿吗?
在看一眼魏黎给她发的消息,好吧,只能这样了。
“喂,黎姨,栗子在我这儿玩睡着了,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估计是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吧,睡得跟小猪似的,叫不醒。”
“好,没事没事。嗯嗯,黎姨再见。”
挂了电话,气得牙痒痒,要不是为了魏黎,她真是不想接陈行简的茬,心机狗,除了那张脸好看,其余的皆是堪忧。
陈行简看到魏黎手机一亮,是明一禾发来的信息,看来事情已经办好了。
他继续投入工作,桌上的文件一份份减少被归纳好放在抽屉,这次加班圆满完成。
终于睡饱的魏黎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刷的一下坐起来,懵懵地望着处处透着极简、冰冷的休息室,大脑正在不断重启。
看到沙发上睡着的陈行简才冷静下来,她赤着脚走到陈行简面前。陈行简即便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皱着,好像一直都不开心。
她伸手放在他的眉毛上,想帮他按平眉上的褶皱。刚放下手,陈行简就睁开了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眼里不知道流转着什么,好似万千神情和数不尽的悲伤。
“你醒了?这是哪里啊?你怎么不给自己找个床,沙发睡着多难受啊。”
“我的床被你占了,我去哪里给自己找床。”
他的床?魏黎回头看,难到这里是他家?她睡得有这么死吗,连被人弄上车带回家都不醒。魏黎有些怀疑,正当她怀疑人生的时候,门外边传来敲门声,“老板,你要的东西已经带来了。”
助理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魏黎听到了。她还在想这个助理真得力,大清早就上班,还得到老板家里待命,不容易啊。
“进来吧。”她先一步走过去打开门,果然是陈行简的助理。不过,这外面这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我们还在公司呢?”她正要走出去,就被陈行简拉住,“你先去穿鞋,光着脚到处走,生病了可别赖我。”
哼,就要赖你。
不过,“我的鞋呢?”
鞋,应该在外面。休息室也只有一双拖鞋,只能先让她穿这双。助理张清带过来的东西他拿了,“你先去忙,文件我全部批了。”
“是。”
张清看到魏黎从休息室里出来就震惊得差点合不上下巴,看来他没猜错。老板和魏小姐肯定有一腿,没想到老板这么多年一直清心寡欲,结果都准备联姻了怎么还冒出一只桃花。
助理摇头,心想难道老板也想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扬。
陈行简看她还在翻东西,就先去洗漱。魏黎后头跟着过来,不过她始终没有他快。等她洗漱完,陈行简已经安排了一轮事宜。
“行,先这样。你们下去吧。”看到魏黎出来,陈行简快速给下面的人交代事情,几个总经理也是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
“准备好了?那先去吃饭吧。”他带着魏黎出门,留下一堆疯狂吃瓜的人。
“张助,怎么回事?不是听说老板要和白家一个小姐结婚吗?”
大家议论纷纷,这绝对头一遭啊。老板一向洁身自好,别说勾搭姑娘,就连正常谈恋爱都没有听说过。
简直是一大桩奇事啊。
“哇,这家早餐还不错诶。陈行简,你是特意带我来的吗?”魏黎一口一个小汤包,赞不绝口。
两人气氛很好,好像回到很久之前。陈行简嘴角微勾,看魏黎吃得开心,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里的茶水和早餐都很好,不枉陈行简带着车来这么远。
“吃饱了吗?”
“饱了饱了,超级好吃。”
“那就好。”
陈行
简给她也倒了一杯茶,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魏黎本来叽叽喳喳说着话,看陈行简沉默,才慢慢静了下来。
“魏黎,你想要什么?”这是他想问的,魏黎出国怎么久突然回来,他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甚至她主动来到他身边,他也不相信这只是偶然。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魏黎问得理所当然,像以前一样恃宠生娇,眼角、眉间都盛着浓浓的灿如桃花的笑意。
陈行简心下一沉,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想要个承诺来换她的答案吗?沉默片刻,他轻轻点头。
魏黎眼前一亮,脑海里转了转腹稿,这才开口,“我其实也没想要什么,就是听说你要联姻,我”
“绕来绕去做什么,直接说。”
“我不想你和那个白小姐联姻。”魏黎直接说了最终目的,她本来回来的原因就是想打乱那个梦,所以直接让所谓的男女主无法在一起就是最大的乱。
“那你想我和谁联姻,魏黎,你只要一句不想,就不让我结婚?”陈行简问得咬牙切齿,她就这样自在,明明是她先提的分手,回来了也丝毫不漏怯,才几天就敢在这里堂而皇之地说想让他不要联姻。
“我哪有不让你结婚,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和白小姐结婚。”
“为什么?你和她有什么恩怨吗?你回来怎么久也没见你去找她麻烦。”反而是一直在他面前转。
魏黎一听“她”,眉头皱起来,“什么意思?你喜欢她?”难道她来晚了,陈行简已经和白羽有什么情感牵扯?
“没有,我只是好奇。”
那就好,魏黎刚刚确实心都提起来了。一想到陈行简会喜欢别人她就心烦,而且昨天他还亲她,要是他喜欢那个白小姐她今天肯定要先打他一顿。
“那你能不和她联姻吗?”听到陈行简直接说不喜欢她,魏黎更是嚣张,直接凑到他面前,仿佛是只要他能答应就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奖励。
陈行简移开视线,没有和她对视。眼睫低垂,喝了口茶,淡然开口,“我不和她联姻,和谁联姻。”
“什么意思?”魏黎惊愕,难道这就是剧情的不可抗力?
“那你一定要和谁联姻?就不能不联吗?”
“不联姻,我和谁结婚。”陈行简捏着手里的茶,她只会在这里不管不顾地提出要求,陈行简也像把问题丢给她,不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换谁都行啊”,实在不行,那换我也可以。
第38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跳脚的兔子
魏黎话一出口,陈行简的眼眸里就聚成铺天盖地的风暴,换谁都行。他在她心里就可以这样随便,魏黎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魏黎!你可真会安排啊。”他站起来,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
起身的时候撞翻茶杯,茶水扑撒出来正好打湿了他的裤子。他没有在意,没有丝毫停留出门而去。他身量高,步子也迈得大,不用多久,就走出了魏黎的视线。
魏黎呆在原地,她隐约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错得很离谱吗?陈行简的背影都带着怒色,她不敢想象他的脸得冷成什么样子。
“完蛋,我好像搞砸了。”
魏黎面露难色,揪着头发,试探性地给明一禾发信息,“禾禾,在忙吗?”
“大小姐,终于想起我了。我可没有你命好,还能出去找人玩,我忙都忙死了。”明一禾忙里偷闲给魏黎发了条语音,听着好像还有人在叫她。
魏黎再是娇蛮,也不好这时候去烦她。
她只能回家了,脑子乱嗡嗡的。魏黎想,她也得自己好好捋捋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总是麻烦别人。
这边陈行简怒气冲冲出去,转头上了车,一路疾驰在进了贺成屹家。贺成屹孤家寡人一个,作息混乱,陈行简自己开了门进去,翻开酒柜的酒,无知无觉地便对嘴喝了半瓶。
不知过了多久,贺成屹突然听到酒瓶摔裂的声音,梦中警醒过来,拿着狼牙棒乱糟糟地冲出来。
“陈,陈行简,你怎么在这里?”他疑惑地扬起眉毛,表情乱飞。不过看陈行简这副模样,估计也不会回答他,地上一堆酒瓶子,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啧啧啧,作孽啊你。我这么多好酒,就让你糟蹋了。老陈,你别喝了。”他抓了抓鸡窝般的头发,蹲在陈行简旁边,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陈行简浑身酒气,但是眼神还是清醒的。
这熟悉的模样,他一激灵顿时想到某人,“你又让你家小祖宗伤到了?”
陈行简冷哼一声,他把她当祖宗,可是她呢,她只把他当成手里可以随便丢弃的包装袋,尝完了甜头就没有用处。
“呵,你说我在她眼里是不是笑话?”
贺成屹苦着脸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边否认,边和严文景求救。他招架不住这样的陈行简,他哪里会说什么贴心话哦。
“贺成屹,陪我喝一杯。”陈行简随手拿了一瓶出来,往桌角一磕就递给他。贺成屹惊愕,看着眼前的酒,甚至来不及心疼。
你说这是一“杯”酒?
“陈老大,你是故意来整我的吧?你先别喝了,等文景回来跟你聊聊心。”
“我是来找你喝酒,你找他干什么,他来,也就是说些锥心的话,能有什么用。喝。”陈行简把就酒瓶往他手里赛,酒撒了出来,心疼得贺成屹连忙用手去接。
“你就是故意的!我只是好酒啊,你别装醉。”贺成屹不打算忍了,拉着陈行简往旁边撵。他自己伤心就算了,也想他不痛快。这陈行简实在可恶,要不是可怜他失恋,结果他还真不拿他的酒当酒。
陈行简拿着酒瓶不松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不挣扎,任由贺成屹拉他,不过能不能拉得动他才不管。
“文景你可算来了,快把这个臭小子带走,别祸害我的酒了。”
严文景接到消息就立马赶过来,他早就猜到他还得做陈行简的心理医生一回。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陈行简心里有结,但是让他放下魏黎那也是不可能。
所以,两人还有得磨。
“真醉了?”严文景轻轻踢了踢在地上横躺着的陈行简,他最烦看到陈行简这副模样,平时看着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结果栽得最狠。
他看得眼疼,要不是兄弟,他真想揍他一顿。
“陈行简,你喝够了吗?喝够了,要不要和我说说你们这又是怎么了。”严文景把西装一脱,也拿起一瓶酒陪喝。
两人安静地喝酒,贺成屹在旁边清点自己这次又损失了多少。
“贺成屹别数了,你那酒柜里有多少是从我们这顺的你清楚,多喝点怎么了?快来一起喝,别让咱们陈总孤单。”
“来了。”两个讨债鬼,进了他的酒柜就是他的,怎么可能往回拿。
三人席地而坐,又喝了好久,陈行简才开始开口。两个兄弟撑着下巴,听陈行简一字一顿地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你们昨天就发生这么多事?”
陈行简一个冷飕飕的眼神甩过去,贺成屹立马闭嘴,让他继续说。
“我怎么听着你们这么矫情啊。”贺成屹不理解,从之前他就不理解。魏黎确实作,但是陈行简不是就自己乐意受吗?不过是突然跑出国去玩,他就要放手,那之前受的苦不就白受。要说陈行简真的放手就算了,结果还一门心思给魏黎守身。
结果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在这闹。他觉得魏黎也没说得多过分嘛,她再无法无天也是陈行简纵的。
“你少说两句!就你话
多,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多见解。“严文景给他一肘,狗嘴吐不出象牙,不愧是以前能和魏黎玩得来的人,一样的没心没肺。
“我也是真心出主意,陈行简要是真有什么心结找魏黎比找我们有用啊。难道,以后他们结婚了还来找我们调解啊。”
严文景一时没忍住翻出白眼,结婚,他比陈行简都敢想。陈行简能让人放出联姻的消息,而且和白羽签订合同,严文景就知道陈行简等不了了。
“你问他,他愿意放手不?”贺成屹指着还在喝闷酒的人,陈行简以前不爱喝酒,现在千杯不醉,要是真的能放手还喝成今天的海量他才不信。
贺成屹看着吊儿郎当,但是一针见血。严文景顺着看过去,陈行简低着头,领带被扯得凌乱。听到贺成屹的话,他才抬头,“放手?”光是想着,他就难以遏制的痛。他想过,要是魏黎不回来,他就不等了,可是她又回来了。
严文景也看不惯他的矫情,但是他的想法是:趁早了断。犹犹豫豫,拖泥带水,最后只会越陷越深。
“你想要什么?陈行简,和兄弟直接点,我们这酒不能白喝,说,我帮你。”严文景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边。
“我想要她在意我,一刻也离不开我。满心满眼都是我,和我结婚,陪我上班,走到哪里都带着我。”
果然是醉了,严文景嗤笑,他还不如直接把魏黎绑了比较省事。
“魏黎在意你,如果不在意她就不会回来。而且,你了解她的,她是个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挂的人,做事三分钟热度的人,如果她不喜欢你,她会在你们分开三年之后还跑回来抓住你让你不要联姻吗?你仔细想想,她说的话确定是表达这个意思吗。”陈行简松动的表情完全暴露在他眼里,严文景再接再厉,“还是,你陈行简不是打败仗的人,不管什么原因,她回来了。你要让她走吗?以前你都能厚着脸皮当跟班,现在难道比不过之前吗。”
贺成屹在一旁震惊地合不拢嘴,心灵讲师今天不对劲啊。不对,他反应过来,拉着严文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在乱讲啊。”别闹,已经疯了一个,可别添乱了,“文景,你这样说,他真的会信。”
“就是要他相信,而且反过来说他也不会信。”有些路即便不用他说,陈行简也会走,他早就猜到了。
他恶狠狠地捏着酒瓶,严文景思来想去都觉得这就是两个小孩谈恋爱,既没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也没有恨之入骨的爱恨情仇,更没有什么难以逾越的现实障碍。陈行简早在魏黎还懵懵懂懂不知道爱情的时候就在旁边守着,现在他用点手段不是不能和好。
可是他就是要作,还说魏黎作,以他看,陈行简毛病也不小。凭什么,他一个还在公司智斗董事团的人还要忍受这个该死的,人中翘楚的小学鸡恋爱折磨。
“陈行简,他是不是有病!”魏黎已经拿着手机给明一禾说了半个小时事情的来龙去脉,其中连带着大量幻想和对无关紧要的细节描写。
“对,他有病。”
魏黎踩着拖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咬牙切齿地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就这样不明不白丢下我走了,你都不知道后面有多少人在嘲笑我。我筷子都没拿稳,结果他凶巴巴地站起来,吼我,吼完就走。”
“我回来这么久,对他态度已经非常好了。要不是想着这次回来是破坏他的姻缘我才不对他态度这么好。混蛋!”
魏黎像个跳脚的兔子,左右摩擦着自己门牙,好像下一秒就要瞄准敌人然后一个狠扑。正好,她穿着一件有兔子的连衣裙,裙子上的小兔子随着魏黎夸张的动作一蹦一跳,就像魏黎此刻气焰上冒的精神体。
“那人家也没说错啊,陈行简诶,现在连陈家老爷子都不能让他听话的人,你让他不联姻就不联姻啊,栗子,面对现实吧。”
第39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啧,丢人。
“我又没让他做什么,只是不要和白羽联姻而已。他又不喜欢白羽,所以为什么这么生气。”魏黎还把自己说委屈了,明一禾隔着手机屏幕就看到她眼眶翻红,在多说几句,估计就能看到眼泪花了。
不过,该说的话还得说,作为工具人,明一禾很有自觉,“那他喜欢谁?”
“他喜欢我。”魏黎说得斩钉截铁,如果之前还有一些不确定,那现在就是十拿九稳的笃定。
“那你不让他和白羽联姻,你和他联姻得了。不然,平白无故,你让人家损失一个未婚妻换谁谁不生气。”
明一禾眼里挂着八卦和期待,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魏黎,魏黎迟疑一会儿,“他为什么一定要联姻?”
“你为什么不让他联姻?”
“我不喜欢那个白羽。”一个在她故事里处于下场不好的配角有正当理由讨厌女主,即便故事还未发生,即便她本人没有做错什么。
这下说得明一禾有些乱了,她以为魏黎会绕回陈行简这里,结果魏黎居然说喜欢白羽。要知道,魏黎即便骄纵,但是对女生她一向态度很好。
而且,作为魏黎做好的朋友,魏黎应该没有和白羽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交集。就算有,魏黎也不可能瞒着她。
察觉到明一禾奇怪的眼神,魏黎眉眼耷拉着,这是个离奇的事情,即便能说她都觉得别人不信,更何况,她还说不出来。
“就是不喜欢她嘛。别管她了,主要是陈行简,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吧好吧,但宝贝啊,我觉得问题在于你在想什么?你不能回国一趟把陈行简未婚妻折腾走就完事吧,然后呢?”
“那实在不行,把我赔给他不就行了。”心烦意乱地魏黎随口给答案,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委屈。
当时是她要分手,但是最后分手是因为陈行简不来哄她。她都计划好了要和他去哪里玩,做了好多攻略呢,网上说Y国有处山庄冬天的时候冰雪覆盖,景色非常好。他们可以去滑雪,可以在雪里泡温泉,还可以骑马打猎。
明明她都计划好了,可是陈行简突然不按照计划执行,不能全部怪她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分手成功,只是玩了几天后才想起来提分手这件事,想起陈行简说不会来找她,想起那天陈行简脸色有多难看。
她觉得自己才是被抛弃在雪地的人,陈行简才是没有按照计划进行的人,是他说不来就不来,让她措手不及。
“栗子,别哭啊。”明一禾隐约听到手机哪里传来哭声,像捂在被子里声音听得不清楚。魏黎把手机撇开了,她看不到,听到声音立马着急起来。
魏黎越想越难受,等抬起头来的时候鼻子通红,“禾禾,你不要来了,你快给我出主意,我要行动起来。”
穿着衣服正准备往外冲的明一禾收回脚,看她挂着泪又捏着拳的样子,心里稍微放心了一点。转身放下手里的钥匙,准备给她想个好主意,就把魏黎当成陈行简的对家来看,不为其他,只为让他计划落空。
这么一想,逻辑顺畅了许多。
明一禾捏着下巴,思考半天,下巴都揪红了,没有找到漏洞。不对,把魏黎当成陈行简对家逻辑是顺了,但是现实不可能啊。要是这能让她找到漏洞,那明氏她就能当家做主了,还一天苦哈哈在这当什么小明总啊。
“不行,还得从你这下手。”明一禾拿出在办公室指点江山的气势,表情严肃,魏黎立即跟着正襟危坐,跪在在床上乖巧地望着她。
“栗子,我的想法是以不变应万变,你先在家待着,我去给你探探风。”她先去看看陈行简的态度,魏黎纠结半天,她得去另一个当事人哪里探探虚实。哦,对了,还有白羽。
请叫我栗子的爱情保卫官。
“笑笑,你帮我查一下陈氏总裁的行程。”她
吩咐秘书查陈行简的行程,又打开手机把贺成屹约出来吃饭。
这人比较好下手,水平跟她差不多,应该能问出点什么。魏黎和陈行简分手的事情,她总觉得不太清楚,只知道魏黎赌气提分手出国,还以为陈行简会去找她,结果两人真就这样分手。其余的事情,魏黎不说,她也没有再问。
反正,魏黎哭了,她知道分手那段时间魏黎很伤心。当时她终于忙完考试去找她的时候,她躲在被子里哭得不成人样。
所以明一禾即便知道自家姐妹确实作,但是她都哭了,肯定还是陈行简的错!
“小贺总,难得一见啊。咱们也是好久没有这样单独吃饭聊天了,我特意定的位置,你尝尝。”明一禾说着客套话,这些年在商场学的架子也算是摆出来了。
“少来。有事说事,拐弯抹角很烦。”而且,他头疼,昨晚陪陈行简喝了好多酒,今天起来还难受着,结果那个牲口一大早精神抖擞上班去了。
这就算了,还接到陈行简的小祖宗的闺蜜的邀约,这时间选的正正好,正好吊起他的好奇心,正好他能猜到是因为老陈和魏黎的事,要是换个时间,他可能真就不来。
见状,明一禾放弃迂回战术,直接开大,“你烦,我还烦呢。你们陈行简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惹栗子生气伤心?”??贺成屹想过一万种开头,是万万没想到是质问。他半眯的眼睛瞬间瞪大,感觉受到一万点暴击。
“不是,什么叫惹她生气伤心啊。明明是她不把我们老陈放在心里,她先乱讲话惹陈行简生气的,昨天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你整的像自己很占理一样。”贺成屹也是护着兄弟的人,立马开口辩驳。
“哦,这样啊。”这么一比,还在睡懒觉的栗子应该属于占优势那方。
“哦?就这样?不愧是能和魏黎做朋友的人,真是没心没肺。我家老陈都为她喝多少酒了,居然还说得出口什么换谁都行。”
“诶,注意措辞。陈行简喝酒那是他自己想喝,可不是栗子逼他喝。还有,听你这话意思,那就是他觉得不是换谁都行,那他想换谁就换啊,只要他自己追得上。”
听到这,贺成屹理智回笼,他隐约听出来,明一禾的意思是让陈行简去哄魏黎,凭什么,那怎么不是魏黎来哄陈行简。
两人气势汹汹对视着,好一会儿,贺成屹妥协。“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很简单,两个人都不想放手,那问题就很好解决,只要他们把话说开,那该道歉道歉,该哄就哄。两个人都开心,大家也开心。”
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唉,我也想,问题是他们不说啊,而且,他们都想对方先低头认错。就这样僵着,都想着凭什么自己要先认错,你看怎么办。”明一禾也说着软话。
“不是,魏黎真觉得自己没错啊。她先一走了之,先提的分手,丢下我们老陈自己去潇洒,她先低头认错是应该的啊。而且也不需要她怎么认错,怎么”
明一禾直接打断他,“她先提的分手就要她认错,如果不是陈行简惹她不高兴她会提分手吗?而且,她提分手陈行简就分手,那说明她提得没错啊,不然陈行简为什么没动静,也不挽留,也没见他说什么。”
“怎么没动静,老陈一天天把自己往死里逼,失眠,拼命工作,天天拉着我们喝酒”
“诶,你别乱说啊。他工作是他本来就要工作,失眠喝酒那都是你说的,而且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栗子有什么关系,我们栗子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你就要把这脏水往她身上泼啊。”明一禾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这算什么动静,他真有什么不甘,那他去找魏黎说清楚啊。
自己作死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栗子。
简直可笑,魏黎都没有这样。
贺成屹被说的哑口无言,还想着能帮陈行简和魏黎解决问题呢,结果两人差点当场吵起来,这下别说让当事人低头了,旁观者自己都不能低头。
不欢而散,连饭都没吃上,“晦气!”
“诶,你说谁晦气呢,你请我吃饭,你还说我晦气,明一禾你有病啊。”贺成屹指着明一禾的背影暴跳如雷。
“贺少,还上菜吗?”侍应生看战火平息终于走上前来。
“上,怎么不上,我来都来了,挂她账上啊。”
他吃完饭就去找陈行简,他得把这消息告诉他。明一禾跟魏黎好得穿一条裙子,说不定就是魏黎让她来的。
“你们陈总呢?”贺成屹来的不是时候,陈行简正好出去了,“约了白小姐吃饭。”
白羽?什么情况?贺成屹想,陈行简应该不至于痛定思痛决定和白羽好好培养感情,那应该就是去解除合约的。
啧,丢人。
亏他刚刚还在餐厅和明一禾据理力争让魏黎先道歉,结果一顿饭的功夫,陈行简自己照着魏黎的话去办了。
第40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祝陈总得偿所愿
找助理要了地址,他一路杀到现场。他这一天不能白混,希望能赶上尾声。
“所以说,你是来解除合约的。”白羽既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那天见到魏黎,她就有预感,不过,还是太快了。
陈行简和魏黎的恋情虽然说没有大张旗鼓,但是知道的人不算少。而且,作为传言中的未婚妻,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把这个八卦讲给她听,所以她知道魏黎是陈行简的小祖宗,是他深受情伤无法自愈的一道疤。
白羽看着眼前矜贵清冷的男人,心里说不上来,突然感觉空落落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场所谓的联姻本来就是一纸契约,而且说是联姻对象,但是陈家和白家还没来得及正是宣布,只能说是绯闻联姻对象罢了。
“陈总,那这要算你违约。不知道您这巨额违约金担得值不值得?”白羽轻笑,清秀的脸上缓缓绽出笑意,她不急不缓地端起咖啡,在陈行简的气场里她不算黯淡无光。
这笔巨额违约金当时白羽看到心里不舒服了很久,原以为是拿来克制她不要动什么非分之想。结果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行简没有接她的话,先是平静地向她道歉,无论事实真相如何,对白羽确实造成了损失。陈行简自认需要承担相应责任,但是巨额违约金确实不能接受。他拿起合同慢慢翻,这让白羽突然提起心来。
她以为陈行简会因为爱情突然毁约,那支付违约金应该很痛快。可是,商人终究还是商人,更何况成功的商人,不会轻易放弃一笔可能进他钱包的钱,更何况已经在他包里的。
“白小姐误会了,合同写得很清楚,以上条款为契约订婚和婚姻存续时间内的必要保障条件,但是我们并没有订婚。未婚夫妻关系没有确定,所以这份合约准确说来没有达到履行的条件。不过,我今天来也不光是说这个,这段时间风言风语确实影响了白小姐,所以即便合约没有生效,但我还是会履行之前承诺的,让白小姐进白启工作……”
陈行简轻抚腕上的手表,语气平静,完全没有将眼前的事情当成一回事。他眼眸抬起,继续冷静地说道:“我可以保证让白家不会阻拦你,不过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
已经冷静下来的白羽发现,即便陈行简只是随口说合约没有生效她都没有办法改变什么。这笔违约金她确实拿不到,他说得很清楚,现在接受还能得到进白启的机会,但是即便拒绝,她未必能拿到违约金。
找不着律师已经不重要了,白羽重新端起笑容,“那我祝陈总得偿所愿。”
贺成屹到的时候,白羽刚走,一杯咖啡都没喝完。陈行简倒是心情不错,让服务员续杯继续坐着,看到贺成屹出现有些意外。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睡觉的,“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我能起这么早。我跟你说,你得对此负责。我今天不光早起,还帮你吵了一架。”
“是吗?”
陈行简翘着二郎腿,面色平静,优雅地端着咖啡杯,透过玻璃往外面看,连头都没有回。
现在倒装得人模人样,高冷起来了。
贺成屹冷哼一声,清清嗓子,先点了杯咖啡,他也整理整理拿出架子。
“老陈,你不是好奇啊。你不想知道我和谁吵架吗?我敢打包票你感兴趣。”贺成屹说的时候眉飞色舞,自信心十足,“想知道,求我。”
“明一禾。我知道了。”陈行简几乎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答案。魏黎不会和他吵架,他也不敢和她吵,只有明一禾了,作为魏黎的朋友,也是个暴脾气的人。
贺成屹连一分钟都没有装成功,灰溜溜地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最后,还狠狠嘲笑了陈行简,“你看看,人家还想着你去哄人呢。你自己就先跪下,你亏心不?我早上吵的时候还理直气壮的,得亏是吵完才来见你,不然我估计害臊得说不下去。”
他啧啧啧,连连摇头。鄙视的神情整张脸都装不下,鄙视对象却自在得很。
陈行简已经有了计划,所以这些事情不会再影响他。
“你这就计划好了?你也太快了,你怎么打算的,和我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贺成屹拖着椅子挪到陈行简身边把耳朵凑过去,一副正在说悄悄话的姿势。
陈行简笑而不语,他并不打算和贺成屹说,不是关系不到位,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而且,说是计划,不如说是一个方向。一个仍然走向魏黎的方向,严文景说得对,他之所以这么痛苦不是因为造成的伤有多痛,而是他在纠结。他不能说服自己不在想魏黎,也不能说服自己就这样回到她身边。
就这样吧,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在彼此身边了,那就不能再分开。
至于方法,他还在考虑。
“有具体计划再和你说,现在,该上班了。”陈行简站起来,一双大长腿包裹在黑色西裤里,行走间透着力量和优雅。
——
“上班?”魏黎窝在被子里,半梦半醒间看到明一禾给她发的信息,叹了一句好苦又倒入梦乡。上班的苦,她还能拖个一两年。
魏黎三年前在国内一流大学学艺术设计,出国后进Y国一个知名的艺术设计学院进行深造,那所学校弄得是学分制,她已经尽量赚学分了,可还是毕竟她进学校比较晚,现在只能跟着导师继续学。
“我们家小懒猪终于舍得起床了?”魏爸今天休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魏爸虽然人至中年,但是修饰讲究,一大早就整得衣冠楚楚。
魏爸是个物理学教授,平日里学校和研究所两头跑,也不怎么出去玩。最大的爱好就是待在家喝茶看报,奶奶说就像以前年代的老古板,老学究。
也亏得魏爸长相不俗,坐在那里仪表堂堂,看着就赏心悦目,不然可能会被赶出去,这是魏妈妈说的。
“爸爸,你今天也很帅诶。”魏黎走过去先是挨着魏爸撒娇,连连哄得魏爸笑得鱼尾纹长了好几条。
魏黎的桃花眼继承自父亲,魏爸爸的桃花眼平日都拿当摆设,挡在眼睛后面。笑起来父女俩眼睛都是漂亮极了,当初要不是看魏爸爸相貌好,魏妈妈估计是不会同意。
“你们一大早乐什么?魏鸣别端着你那臭架子了,快来帮我拿东西。栗栗,厨房还热着饭菜,自己去吃啊。今天先别出门,等下帮妈妈一起布置画室啊。”
“好。”看来老妈兴致来了,又要把画室重新捣鼓一遍。所以,艺术系的妈妈是怎么看上物理系的爸爸,难道是看脸?
八成是,魏黎端着碗往嘴里塞饭,刚吃了半饱就看到爸爸拿着一大块画板进来。后面老妈抱着花,哦,后面还跟着几个拿大包裹的小哥。
她端着碗去凑热闹,一堆颜料,和超多画板、白板,画笔,甚至有布。
“我的设想是之前布置的都不拆,但是要用新的画板和画布将原有的一切全部遮住。每一幅画都要由我们自己来画,我们一家人每个人都要画。”黎女士站在画室中央敞开手,旋转着一遍环顾画室墙上的画和装饰,一边畅想未来的画室。
魏爸爸扶着巨幅画板站在一边,配合地点头,其实他脑海里面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子,只是眼前的画面足够美,所以他也笑着,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
“栗栗,赶紧去吃饭,你必须得画一点,咱家画室用到的画应该很多,你爸估计只能画几幅几何图形。”
魏爸爸无奈扶额,几何图形是什么鬼。他一个物理系大教授,妻子对屋里一窍不通确实有点尴尬啊。
被妈妈的描述提起兴致的魏黎迅速地扒完饭,换了身方便伸展的衣服,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她自然也是会画画的,只是没有母亲这样的专业学习,但是作为业余也算能唬人。
魏黎现在学的是艺术设计,主要是关于珠宝首饰这一块。也是艺术设计门里,一家三口,两个艺术生,母女俩对画室的布置燃起浓浓的兴趣,魏教授将其视为家庭团建活动,也是兴致勃勃。
“你看,以前设计没有被丢弃,在新的作品下又诞生了新的意义。”魏妈妈舞动着画笔,手下诞生的是她对生活又一个新的理解。
“新的意义?”魏黎不理解,虽然她们家画室很大,但是在加一层画板画布,还是会影响画室的使用的。
魏妈妈抬起温柔的目光,看着疑惑的女儿微笑,她说在画室墙上的画是她以前的作品,也是她不能随便抛弃的过往的心血。她和女儿丈夫一起作画,重新布置画室,偶尔露出的一角是新旧交替的见证,是她成长变化的距离。
这很好,偶尔风吹起画布,她还能窥见那时她站在这里的所思所想,这会很美妙。
很艺术的答案,魏黎捏着画笔,若有所思。